七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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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八】待重逢[三]

-本章有少量原创角色及黑眼镜出没。




齐桓的好友很快就知道了齐桓跟人打架打进医院的事情,入院第二天就提着花篮果篮来看望,隆重得让齐桓还以为自己被查出了什么大病要长期住院。

“李子,我跟你说个事儿啊。”

李子本名李盛,跟齐桓是同穿一条裤子的交情,两个人从小开始干什么都在一处,从打碎邻居家的玻璃到惹哭人人都喜欢的班花,从互相抄作业到翻墙去网吧打游戏,罚站挨骂挨打都在一处,哪怕不算有福同享,最起码也得算个有难同当了。

李盛这会儿打音游打得正欢,一只耳朵上还挂着耳机,头也没抬随口就问了句:“啥事儿啊?”

齐桓叹了口气:“我见着我梦里那个人了。”

李盛吓得手一抖,comb断了。不过他也没空再去跟齐桓嚷嚷,手下干脆利落地退了音游,站起来跟看傻子似地瞅齐桓:“你别急,等一等, 我现在去给你叫医生检查一下脑子 。”

关于齐桓这稀奇古怪的梦,李盛也知道个七七八八,很长段时间也十分积极地帮着齐桓到处搜罗过资料,可惜一无所获,最终还是不了了之。

“滚滚滚!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以为谁把我送医院来的,啊,凭我这身板,能打得过那么多混混?”齐桓顺手从床头的果篮里摸出一个苹果砸过去。

李盛接住那个苹果,见齐桓是认真的,就坐下来,满脸都写满了八卦的气息:“你怎么知道是他啊?你不是连人家什么样都看不清吗?那他又是怎么知道你的,还能英雄救美给你送医院来?”

齐桓白他一眼表示对英雄教美这个形容词的不满,然后把一切的一切概括总结一番告诉了李盛,只是他省略了张日山盗墓贼的身份,只是说,张日山是个很危险的人。

李盛都快听傻了,齐桓把手在他眼前摆了半天他才回过神,抹了一把脸:“好吧, 我们假设你没有精神病……”

“滚蛋。”齐桓骂他,“真要说有病,张日山才比较有病好吧,他活了那么多年也没老啊!”

“那好吧……那你是打算嫁了吗?”李盛好奇地瞅他。

齐桓抄起枕头就打过去。

“别别别,我错了!哎你先别动手听我说啊!”李盛抬手挡住齐桓,等他把枕头放回去确认自己不会再有性命之忧,才摸着下巴思考道。

“这个张日山,就跟你见过一次,连你的名字和行踪都知道,说明你早就被人家查的底朝天了,他那么大的本事,真想把你留在身边,动动手指就能做到的事情。但他却为了你的安全不再打扰你,很明显人家是真心把你放在心上的。老铁,一个有钱有势颜值爆表打得过流氓还懂怎么体贴人的对象,上哪儿找去啊?”

齐桓斜眼瞅他:“我怎么觉得你是收了张日山的好处来给他当说客的呢。”

他叹气,“话是这么说,但是我真的只想好好过完平凡的一生而已……齐铁嘴也好张日山也好,那都是上个世纪上辈子的事情了,我干嘛非得想不开去给他当压寨夫人同生共死啊?我又不喜欢他,对他所做的一切也不感兴趣。”

李盛耸肩,“反正张日山也没打算纠缠你,既然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你就别再纠结这个了。”

齐桓还是闷闷不乐。

晚上睡觉时,齐桓毫不例外地再一次梦见了张日山。然而奇怪的是,这一次, 齐桓完完整整地看清了他的脸。

就像是重重迷雾终于散开,还他一个二十出头、带着些许青涩的,原原本本、尚未置身风雨的张日山。

于是齐桓终于得以窥见前尘往事的全貌。他终于知道,当张日山穿着军装坐在自己身边看书时,脸上是有些委屈的表情;当两个人身着布衣睡在荒郊野外时,他的睡颜沉静而棱角分明;当那个人骑着高头大马向他走来时,脸上正戴着一副玳瑁框的眼镜,神色淡然。

一切都变得鲜活起来 。

齐桓的心却没来由地开始抽痛——当年那个青年,如今变成了什么样子?他再也没有笑过,开始沉默寡言,将过往种种都压在心底,留给世人的,就只剩一双古井无波的眸子了。

齐桓心想,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借他一个和我一样平凡的一生,让他爱有所得,念有所得,不被世界亏欠许多。

然而终是不能。

梦里的张日山一举一动都和齐桓那日所见到的大相径庭, 就好比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

梦里的他小表情很多,明明那时也是和齐桓现在差不多大的年岁,却偏偏还像一个孩子似的喜欢开拙劣的玩笑,受了委屈喜欢撇嘴,置气时也会不屑地“喊”一声,恶作剧成功了又会得意地笑,两眼弯弯,墨黑的瞳仁里闪着点点灵动的光。

但同时又有相似的地方。

比如在佛爷身边办事得力,比如进入死人谷之前毫不慌乱一派稳重的模样,比如芦苇荡里一把小巧的匕首、力战黑乔时一把弯刀,那个下手利落的玉面杀神。

那时的张日山隐约已经能看见一丝现在的影子,也难怪齐铁嘴会说,总有那么一个时代,他所向披靡。

“八爷,我定会保你平安的。”

梦里最后一幕,张日山神色认真,语气笃定,信誓旦旦。

那神情就像是在说,就算他粉身碎骨,也会为齐铁嘴的百岁长安作护。

日子还是这样平淡如水的过去。

齐桓出院后又去配了一副金丝框的眼镜,和梦中齐铁嘴差不多的款式,配完了倒是把李盛吓得不轻,以为齐桓搞这么骚包是被张日山刺激了要去找对象,苦口婆心接连叨叨了一个星期“桓哥你何必跟他过不去呢你可别开这一窍吧说好的读博不需要爱情呢”,比齐铁嘴身边那个小满还烦。

张日山信守承诺,再也没有出现在齐桓的视线里,齐桓本以为,他们真的不会再见了。

但生命总充满了各种巧合,像他们第一次相遇,像在雨天张日山突然的出现,像这一次,齐桓在家门外看见找他求助的张日山。

多的已经不像是巧合。

齐桓是在赶论文的时候听见有人敲门门的,他站起来准备去开门的同时瞥了一眼电脑上的时间:凌晨两点半。

敲门声很轻,三下之后就再没了动静,齐桓留了个心透过猫眼先看了下外面,楼道的声控灯并没有亮起来,一片漆黑,齐桓摸了把雨伞握在手里,心说要是贼就给他一闷棍。

他把门打开,之后,手中的雨伞就“啪“地掉在了地上。

从齐桓背后投射出来的暖黄色灯光柔和的罩在一手扶着墙的男人身上, 他的上衣几乎已经被血浸透,额头还有一处伤口,鲜红的液体不要钱一般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

见到门里站着的人,张日山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不幸中的万幸是齐相到底算是已经活过一世的人,这种状况齐铁嘴上一世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回,短暂的震惊和慌乱之后他还是立,刻就反应过来,手忙脚乱一起跪下去扶住他,连自己的衣服被血染脏了也顾不得。

张日山面色苍白,他靠在齐恒的怀里嗫嚅着说出间断的词句,齐桓赶紧把耳朵凑过去,就听见他气若游丝地说:“手、机……黑、眼……镜……”

齐桓在张日山身上摸了半天才摸出同样沾满血的一款老旧翻盖手机,他颤抖着按亮键盘调出联系人,来回翻了两遍才终于发现了名为“黑眼镜”的备注。

张日山的神智已经不太清醒,齐桓一边拨电话边轻轻晃着他的脸:“张日山,张日山!张日山!你看着我!不要睡过去,不要睡过去!张日山!”

眼神已经有些涣散的张日山视线里早就模糊成一片血色,但他听见齐桓的声音之后,还是努力勾起一个近乎看不见的笑容作为安抚。

齐桓看见那个笑容稍稍安下心来,此时恰巧对面接通,对方似乎早有预料,只是叫齐恒在原地等着保持手机开机,就挂断了电话。

等齐桓把手机丢到一边再看向张日山,顿时手脚冰凉,如坠冰窖。

张日山不知何时已经阖上了眼。血依旧在从伤口向外涌,他面色苍白,向来红润的嘴唇也失去了往日鲜艳的颜色,胸膛的起伏小到就要看不见,呼吸微弱的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停止。

齐铁嘴把张日山靠在墙上,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他包扎,然而血很快就漫透了衣物,他一边不死心地再用力绑紧,一边竟然就要掉下眼泪来。

这种感觉是什么?空落落的,无所依靠。好像他真的即将要经历那样巨大的缺失。

他相信那个人会一直保护他,但却突然面对反驳,他笃定那个人强大如神,去突然面临挫折。

“张日山,你不能死。张日山,你听见没有,我说你不能死。你不会这样死掉的,我齐桓说你会和所爱之人相守一生,你就一定会的,所以你不可以死。听见了吗,我说你不会死的,你不会的。”

齐桓一边死死按住他伤口,一边反复念叨着,他双眼血红,隔着眼镜也硬生生透出三分狠绝。

他们真的要在这里别离吗?明明一切还没有开始。他们真的没有未来了吗?明明曾经那么拼命也要在一起。

那一瞬间,齐桓无比确定,不管他是不是齐铁嘴,不管历经多少轮回,不管过去多少岁月,不管是否忘记曾经的一切,不管是否失去那些体会过的感情,只要见过一次,他还是会爱上他。

就像现在,他仅仅见过他三次,但心已经做出了选择。

黑眼镜带人来的很快,他看见齐桓那副模样,只是挥挥手让随行的医生去给张日山做应急治疗和包扎,什么也没有说。

而齐桓,自始至终都死死地盯着张日山的脸,紧紧握着他冰凉的指尖,像是握着这世间最后一根教命稻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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